蔡新的传说——摸螺拜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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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4-15 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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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新(1707~1799年)，字次明，号葛山，别号缉斋，福建省漳浦(今漳浦县大南坂下楼村林西墘)人，清朝大臣。
乾隆元年进士，授庶吉士、翰林院编修、直上书房、翰林院侍讲，累官内廷总师傅、兼理兵部尚书兼管国子监事务、礼部尚书兼理兵部尚书、吏部尚书兼国子监事务、文华殿大学士兼吏部尚书、加授太子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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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新登科前曾在官浔村明山堂当塾师。他为人忠厚笃实，学识渊博，甚得学生家长赞扬。后来，何员外托人为媒，把三女儿许配给他。次年春，蔡新辞馆回家攻读，立冬后，择日到官浔迎亲回下布拜堂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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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翌年仲春某日，正是何员外花甲寿诞，夫妻徒步八十余里，赶赴官浔拜寿。将近官浔，蔡新心里踟躇了，他低声对妻子道：“娘子，咱家道贫寒，没带半件体面寿礼为岳父大人贺寿，如何是好？”何氏娘子说：“官人闭门杜客，日夜苦读，现在能够亲往祝寿，已是情深意重，况且我父通情达理，我娘爱屋及乌，决无责怪之意。”
夫妻谈论之间不觉来到横口桥。蔡新到桥下洗脚手，忽见溪底田螺遍布，一时喜从心来，说：“娘子，你在桥边稍待一刻，我去拾些田螺当贺礼。”他脱下鞋袜和长衫，卷起长辫和长裤，涉足水下，抬头向着妻子笑道：“田螺虽粗俗，但取意多子福禄，好彩头嘛。”不久，拾了一大衣包田螺，兴冲冲上岸偕妻子赶往官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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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入何府大门先闻鼓乐、爆竹之声，夫妻虽然风尘仆仆，总算不误良辰及时赶到。正欲入内，忽听两位襟兄在厅内高声谈笑，“三妹与三妹夫为何至今未到?”“可能押送十分珍贵的的寿礼，才姗姗来迟。”蔡新夫妻听到这些议论，互相对视，难以举足进府。
蔡新岳母乃贤淑妇人，看天已过午，大女婿、二女婿都已经吃完午饭，而三女儿夫妻至今未到，不时派女婢到府门外探望。这时，女婢入报说：“姑爷与三小姐不知何故在府边大榕树下闷坐。”何夫人一想，马上猜透三女婿心思。即刻亲自出门，亲切地一手拉着女婿，一手拉着女儿，从边门进入后堂，并嘱咐厨师备食给其充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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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姓一些亲堂帮工，看到蔡新这身衣着，认为不是远门亲戚就是挑汉粗工。就叫他到磨坊土耆间，端来菜肴卤面，放在簸箕上叫他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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闽南风俗，尽管是富豪官宦之家办世事，凡是粗工轿夫之流，都是安排在簸箕上吃喝。这时，三小姐看见丈夫受人如此藐视，十分愤慨，进入磨房拉着丈夫，埋怨说：“官人，你怎么这样不争气，受人藐视竟无动于衷！”蔡新笑道:“慈亲深情厚爱胜过鹿鸣锦座、琼林雅席，下人势力，世俗偏见，何用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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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寿堂鼓乐喧天，鞭炮连响，拜寿仪式已在进行。大女婿、二女婿拜毕，各献珍贵寿礼。礼宾连续宣呼：“三姑爷上堂拜寿。”家人在堂上看不到三姑爷，急奔入内厢催促，只见三姑爷正忙着把写着“福”和“寿”的大红纸贴在两口小篓上。蔡新提盛田螺的小篓上堂拜寿。满堂宾客一见蔡新礼物，不禁发出讥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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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氏族长冷笑道：“寿堂贺寿献田螺，世上蔡新你一个！”何员外毫无鄙视之意，微笑说：“三女婿专心攻读求上进，好不容易拨出宝贵时光前来贺寿，足见一片孝诚之心。至于礼物嘛，古人说得好：千里送鹅毛，物轻情义重。”众宾客听后无不赞扬寿翁为人豁达大度。但何氏一些族老豪亲对蔡新还是冷眼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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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礼完毕，喜宴齐开，酒过三巡，何氏一位族老开口道：“听说三位姑爷皆出身书香府第，才学满腹，何不趁此寿宴雅座联席吟诗以助酒兴。”何员外一听此倡议，正中心怀，喜气洋洋道：“老夫三个女婿确是孔圣门生，今日能联席吟出佳句，确能为寿宴锦上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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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离席请族长起句。族长摇晃着园脑袋长辫子，吟道：“嫁女须求紫袍婿。”大女婿接道：“富贵贫穷天安排。”二女婿接下:“姻缘本是前生定。”蔡新接吟：“莫把炎凉作世态。”族长一听微露不悦之色，吟道：“借问谁是采芹人？”大女婿：“将相自古出豪第。”二女婿：“汗牛充栋需天时。”蔡新：“鱼跃龙门看来日。”何氏族长一时呆住，何员外默默地点头，赞扬三女婿胸怀宏广，贫不馁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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