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一个医生的见证》

2017-08-15 1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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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说《一个医生的见证》
蔡汉以
2017-08-15

党中央最近对宗教工作,有一句话叫“宗教工作的本质是群众工作”。由于我退休前,大部分时间是从事党务和群众工作。也许是这个缘故,所以现在退休了,总想对宗教工作作进一步的了解,就如逛超市,逛专卖店一样,开开眼界,增长见识。我了解过道教(还在县道教协会任职);探研佛教,学习《金刚经》;还参加基督教一些活动,如听道、义诊、励学、圣诞节庆典等。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我看到一篇基督教徒写的文章,叫《一个医生的见证》这位作者是:福建省晋江市安海教会先贤郭永福的儿子,永安市三明第二医院医生---郭英祥。
郭英祥医生在永安市工作,而永安市可谓是我的第二故乡!所以,我很高兴地拜读了郭英祥医生这篇文章。这也是我作为了解基督教的一份资料。
附:《一个医生的见证》郭英祥著
因为耶和华赐人智慧,知识和聪明都由他口而出。(箴2:6)在世为人,不靠人的聪明,乃靠神的恩惠。(林后1:12)在人是不能的,在神凡事都能(太19:26)
前言
我从1956年开始了内科医生的生涯,先后在安徽医学院和福建医学院的附属医院工作了9年。1965年被下放到福建山区的永安市三明第二医院,直到1996年因病退休,前后整整40年。在行医期间,深深体验到上述三节圣经的真理。我是个智商不高,资质较差,优柔寡断,心无定见,胆小怕事的人。记得小学五年级时。老师叫我在一出话剧中扮演一个只有一句台词的群众,想不到在演出时,我竟然胆怯到连那句台词都讲不出来,出了大洋相。工作后相当一段时间,在小组学习会上都不敢发言。(我不是党团员而是在大学时曾因信仰被斗过的基督徒,57年要是发言了,右派帽子必戴无疑)当然,我也有一些优点:如做事谨慎、认真负责、不怕劳累、待人真诚,对病人富有同情心。但总的来说,像我这样一个平庸的医生,决定了一生将庸庸碌碌,无所作为,平平淡淡,不会被人尊重。但我在医疗工作中,时时仰望和依靠赐人智慧和能力的耶和华,他确确实实地在我的医疗实践中,在处理疑难杂症或抢救危急重症病人中,尤其是病人处于生死关头而我竟无能为力,甚至连减少病人痛苦也束手无策之时,给了我出乎意料之外的启示和能力,用他大有权能的手成全了我所抢救医治的病人,使他们转危为安。神就是爱,他也赐我一颗热爱病人的心,使我甘心不计个人安危情愿为病人做任何有益的事,承担各种风险。这里举一些例子(见证),有些例子即使用现在医学知识已进步了不少的水平回头去看看,都很难想像当时竟然会成功。因此,我觉得有负担,有责任将神奇妙的作为忠实地见证出来,像我这么一个胆小无用的人,一生竟然得到了很多的奖状、奖章,包括了国务院、国家卫生部、人事部、福建省政府、三明市、永安市政府以及其他部门多次颁发给我的各种奖励。这完全不是我有什么能耐,而是神藉着我这个卑微无用的器皿,彰显了他自己的荣耀。
我还似有必要略微提一下我的另一半,感谢神赐予我一位贤妻良母式的妻子。她是1959年医学院毕业的医生,除自己份内的工作外,还要承担全家日常生活和子女的抚养教育,照顾我的生活起居,由于她的全力支持,我才能在治病救人上更好地为神作见证。她先是患了肺结核空洞,后又得了“类风湿性关节炎”这么一个十分痛苦和折磨人又无法根治的顽疾,但神也特别怜悯恩待她,婚前,她非常反对我的信仰,想不到1980年圣灵感动她 接受了基督的救恩,成为蒙恩得救神 的儿女,以后又要求受洗归入基督,神也赐她有够用的心力去做这些默默无闻而辛苦的工作,无怨无悔,使我们同心合意敬拜服侍神,为主作美好的见证。
见证一  吗啡终止气管哮喘持续状态
患者刘如模,男,38岁。永安个体修钟表工。1967年4月因哮喘持续发作1天多于上午8点多急诊入院。这是我熟悉的老病号,自幼有支气管哮喘史,常来门诊找我看病,我家中钟表坏了也请她修理,多数不肯收钱,人很豪爽,爱开玩笑,好几次因哮喘发作厉害或呈持续发作而住院治疗。这次“感冒”后发作较以往严重,自服哮喘药无效,且持续发作超过24小时以上,症状不断加重而入院。入院时呼吸急促,呈呼气性呼吸困难,端坐呼吸,焦虑、烦躁,口唇指甲轻度紫绀,胸廓饱满,两肺满布哮鸣音,脸部呈“激素面容”(与平时自服强的松控制哮喘有关),有低热。我按当时医疗水平和条件,给予各种平喘、祛痰、控制感染、氧气吸入,补充液体电解质等措施,并每日用氢化孝的松0.2克加入10%葡萄糖液中滴注,过去都是这样处理便控制了哮喘持续发作的。想不到第二天上午,病情反而加重,呼吸更为紧促,出现“三凹症”,口唇指甲青紫更明显,大汗淋漓。病人已端坐呼吸48小时以上未能入睡,精神紧张而恐惧,一句话只能断续用单音表达,说他太难受,快死了。我一面安慰他,一边用我所知道的土、洋平喘方法(并检查排除了气胸)但均无效。看到他那么痛苦且有生命危险,而我束手无策,心里十分焦急忧虑,我这时只能仰望慈爱、全能的神“在人是不能的,在神凡事都能”,我脑子突然闪过我以前看到的一篇国外小医书,作者称,他曾用吗啡中止哮喘持续状态,但所有教科书和正式医学文献却从未提出过,有的还把吗啡列为禁忌症,因吗啡并无解除小支气管痉挛的作用,反而有抑制呼吸导致死亡的可能,当时我也不知道哪来的胆量,决定一试,也没向党支部书记汇报,便叫护士长备药,同时准备2支可拉明(呼吸兴奋剂),通知麻醉科大夫准备气管插管,护士长反对我冒险,叫我别干,因责任重大,又值文革期间,但我仍然坚持,并亲自给病人皮下注射了盐酸吗啡10毫克。我寸步不离地在床边观察病人,约8分钟后,病人开始安静下来,呼吸逐渐好转,我赶快用听诊器听肺部,发现哮喘鸣音已大为减少,15分钟后,哮喘持续状态终止,不久病人可能因两天两夜未睡,太疲倦了竟悄然入睡。此时我仍然不敢离他左右,因吗啡半衰期(t1/2)为1小时,1小时后,见他睡眠正酣,呼吸平稳,心上石头才卸下来,心中充满了对神的感谢和喜悦,这完全是神的奇妙作为,在我无能为力束手无策以解除病人痛苦和死亡威胁时,使我突然想起了使用吗啡,并且赐我这么一个胆小怕事的人极大的胆量和勇气,不怕一旦病人呼吸抑制而致死亡时我所面临的可怕后果,在别人好心劝我不要冒险之时,还那么自信坚持使用,这是神的启示,他也必亲自负责,成全我救治病人的心愿,按医学原理,吗啡只对心源性哮喘(急性左心衰竭)有效,对支气管哮喘持续状态不应有此立竿见影之功,是否因吗啡强大的镇静作用,解除了病人极度紧张和恐惧,降低了耗氧量而使病情缓解不得而知?内科医生护士们对此也十分惊奇,替我捏了一把汗,但我只有将荣耀、颂赞完全归与全能、慈爱的父神,可惜当时是“文革”期间,不能将此见证当众讲了出来。更令人惊奇的是,病人出院后,未再因哮喘急性发作或持续状态再来住院。
见证二 流脑流行期间口对口人工呼吸抢救病孩
1967年,文化大革命如火如荼,这年也是全国好多地方流行性脑脊髓膜炎(下简称流脑)大流行的一年,正在全国革命大串联的红卫兵,不少因流脑倒毙途中。67年秋,我奉命组织以我院医务人员为主的下乡防治流脑医疗队,至福建中部山区大田县开展工作。在和当地卫生局和防疫站领导商讨后,将全队20多人分成三或四人一组,深入至大田各公社和当地防保院人员一起工作,在分配任务时,因我是队长,所以主动要求分配到有大田西伯利亚之称的奇韬公社,和江宝娘副护士长和陈廷尧检验员作为一组。尽管我们下去的公社十分僻远,开门见山,但流脑病人还是不少(均经皮肤瘀点找到细菌或脑脊液(C.S.F)证实),且多数病情十分凶险(约1/4为休克型伴播散性血管内凝血(DIC)――以前简称华佛氏综合症,1/4为重症脑膜脑炎型),我们都日以继夜,全力以赴地抢救,除1例年仅3个月婴儿,抱来防保院时已深昏迷,全身播满瘀斑、瘀点,脉难触及,呈cheyne-stokes呼吸,入院不久来不及救治而死亡外,余80多例均抢救成功。有一天,一个农妇慌慌张张地抱着一个约3岁的小儿来急诊,在门外院子里,我看见小孩已昏迷,呼吸慢而弱,口唇面部青紫,口鼻有不少脏污的分泌物,我正想转身去里面拿几块纱布把口鼻分泌物清除,然后隔着纱布给患儿做口对口人工呼吸时,突然孩子呼吸停止,其母看孩子不行了,哭天抢地,大喊医生救命,我想跑到里面去拿纱布已来不及了,当时心中突然涌出一股巨大的对孩子的爱和责任心,使我不顾口水鼻涕脏污和直接被传染上流脑的极大可能,毫不犹豫地俯下身去,立即做口对口人工呼吸,一边叫护士长赶快注射呼吸兴奋剂可拉明,大约过了三分钟,小孩自主呼吸恢复,立即给予吸氧,挂瓶输液及一系列治疗措施,病情稳定后,我才去水龙头冲洗自己的口、脸,用1:5000的呋喃西林溶液反复漱口,还服了磺胺嘧啶(SD)和小苏打片以防治流脑感染,周围医务人员及群众见此无不动容。我夜间静默思想,我虽然平时对病人有同情心,但还没有这么大的爱心和勇气,做到临危不惧,不怕脏臭和直接被流脑传染的危险,这完全是神在紧急关头赐给我极大的爱心和勇气,“因为爱是从神来的”(约―4:7),唯有真爱,才有无畏的牺牲精神和勇气。感谢神的怜悯与恩待,孩子最后证明不是流脑而是重症肺炎,不然以这次流脑病菌毒力之大,传染性之强,即使我吃了几片磺胺嘧啶,也恐怕难逃脱被传染的可能。孩子痊愈出院时,其父母和乡亲送来了一面锦旗表示感谢,并热情邀请我们去他家中作客,我们在68年春任务完成快结束之前,去了他家探望,见孩子正健康活泼地玩耍,心里十分高兴,在他们家被殷切热情地招待一番,我的心大大感谢赞美神的大能和慈爱,将一切归荣耀给至高全能的神,并将这事牢记心中。
见证三 抢救爆发性食物中毒
1987年8月,14日下午,内科收入几例上吐、下泻、腹痛、高热的病人,接庄景甫医生汇报后(当时我任三明第二医院业务副院长),便立即和庄医生前去诊治,询问之下,病人当天上午都有在永安城关买吃冰棒或冰淇淋病史,我们想这很可能是一起急性食物中毒,嘱立即送病人大便培养,鉴于夏天吃冰棒或冰淇淋的人一定很多,可能很快有大批病人入院,我想应该立即拟定一个统一的诊治方案,制定统一表格式病历,做好接收病人准备,以免大量病人涌入时措手不及,同时将此情况快速通知永安市防疫站,请他们尽快做流行病学调查,冻结冰棒、冰淇淋出售,来我院取样培养,同时通知了本院领导和市府办公室。然后我们根据病人症状,潜伏期短的特点,初步估计是细菌性食物中毒,致病菌以沙门氏菌可能性最大,检查方面应包括三大常规、大便培养(一部分病人还应做血和小便培养)、肝肾功能、水电解质和酸碱平衡,心电图检查,有神经系统症状体征者检查脑脊液(C.S.F)。补液以5%葡萄糖盐水为主,先静滴1000ml,内加入卡那霉素1.0克或庆大霉素16一24万u,有氨基糖苷类禁忌者用氯霉素1.0克,每例入院后均予地塞米松10mg加入静滴,以抗毒和控制高热。(以上各药剂量儿童酌减)。口服复方新诺明SMZco或强力霉素,维持水、电解质酸碱平衡。对休克及血压偏低者先快速补足血容量,不行再找原因和用升压药。对高热惊厥、感染性心肌炎、中毒性肝炎和中毒性脑病者给予相应的治疗。当日傍晚不少病人陆续入院,我和院党委罗兰生副书记总负责(院长书记不在),全院总动员,各临床科室都将可出院病人动员出院,并做好加床准备,将拟好的诊治方案通知各科室执行,当夜大批病人入院,工作紧张而有序地进行,一夜之间住入近400位病人,总算平安顺利渡过。听说永安各大小医院也住入不少病人。翌日,永安市党政成立了食物中毒领导班子,我被指定为全市医疗抢救小组长,负责各医院病人的抢救技术指导和协调工作。当日傍晚到永安市立医院诊视几个危重病人,一一看过并提出处理意见,其中一位是市郊某乡乡长。病人休克,意识不清,呼吸急促,少尿至无尿,我检查了病人又仔细看了病历,发现病人在未充分补液扩容之下,先后在1.5小时内静脉直接推注了多巴胺(Dopamine)20mg、40mg、60mg共三次,企图升压,但这样直接注射高浓度多巴胺必然引起全身小血管极度痉挛,各脏器严重缺血,功能衰竭。心电图出现重度缺血表现即是明证,还来不及采取抢救措施,病人即死亡。我问市立医院负责医生是谁开了这样的医嘱?用多巴胺只能用5%葡萄糖水250ml稀释,每分钟只能滴入几个微克/公斤,极量20微克/公斤/每分钟。他们说是三明第一医院来支援的一个主治医生开的。病人既死亡了,怕影响不好,未敢声张,我只好向市党政领导班子汇报,并提出各医院的危重病人一律转我院由我组织一些医护人员承担抢救任务,这无疑大大加重了我们的负担和责任,并非我比别人高明,不尊重外院的大夫,而是我作为抢救小组长责任重大,不把危重病人放在鼻子底下心里不踏实,这样我也可以集中精力,严密观察,竭尽心智治疗病人。第三天清晨,市党政班子召开了全市6个医院负责人及主要医生会议,宣布了此事。由于2天来来我院按诊治方案处理效果良好,我便在会上介绍,希各医院参照执行。当天下午实验室及防疫站均报告了病人大便培养有细菌产生,对庆大、卡那霉素极度敏感,对氯霉素、SMZco、强力霉素中度敏感(后鉴定为沙门氏菌属鼠伤寒杆菌),更坚定了我执行诊治方案的信心,我深深感谢,赞美神使我从一开始便预见到这是一起由沙门氏菌属引起的暴发性食物中毒事件,并启示我及时制定了有效的诊治方案,神赐我信心,勇敢地承担起几乎全部危重病人的抢救重任。此后,我主要在重病监护病房(ICU)抢救高热惊厥、昏迷休克以及合并中毒性心、脑、肝、肾病变的危重病人。此外,还要抽空去各医院了解情况协助诊治,要向市党政班子和各上级来视察的领导汇报,包括时任省委付书记的贾庆林汇报,十多天来,未曾好好休息过或睡个安稳觉,但神赐给我够用的恩典和精力去承担这些重负。一天,由外院转来一位30多岁的妇女,一直躁动不安、高热、头痛、呕吐、不时全身抽搐,汗流不止,状极痛苦恐惧、有吃冰棒史。开始我当中毒性脑炎处理,用了各种办法无效,神志始终清晰,正当无计可施时,突然想到了狂犬病,便端了一碗水给病人喝,病人渴极,饮水入口但不能下咽,喷呛不能自制,再让她喝时,以手推拒,有恐水表现,我问她及家属有无被狗咬过,回答约3月前曾被狗咬伤小腿,并留一疤痕,这样由食物中毒诱发狂犬病发作可以成立,即转三明市传染病院,减少了一个因食物中毒死亡的病人。处理完毕已是下午4点,中饭也忘了吃。有一个周末下午,距发病已十来天,重病区病人多已好转或较平稳,此时我反而感到十分倦怠,便告知病房回家休息,倒头便睡。酣睡间,突然病房来叫,有一位病人突然变症,病房医生要我赶快过去看看,我妻子摇我不醒,便用冷水洒在我脸上,醒后便听说此事,马上赶去病房,直忙到病人脱险,已是华灯初上,睡意也全消了。就这样坚持了半个多月,全市收住入院病人共1113例,经各级领导和全体医护工作者的共同努力,除那位乡长外,余均陆续痊愈出院。查阅手边资料,鼠伤寒杆菌食物中毒的病死率在3%一23%之间,而我们还不到1‰,是最低的一组,省卫生厅还派了以省立医院院长为首的医疗小组下来验收,特别查阅了并发感染性心肌炎、中毒性肝、脑、肾患者。在履行医疗抢救小组长职责的整个过程中,我时时感到神和我同在,给我智慧和力量,不然,以我的智力、经验和瘦弱的身体是完全负不起这个责任的,同时神也行了神迹奇事,竟使多达1113人(其中1/4以上为危重病人,并发感染性心肌炎者即占13.3%)除1人外全部痊愈,大家对这么好的结果都感到惊奇和高兴,连肇事的冰厂老板也高兴,因损失较小可获轻判。事后,我得到了国家卫生部和福建省政府的表彰,获全国卫生系统劳模和省劳模称号,我将荣耀归与神,深深体会到“在世为人,不靠人的聪明,乃靠神的恩惠。(林后1:12)”,“并不是我们凭自己能承担什么事,我们所能承担的,乃是出于神(林后3:5)”。
见证四抢救肺大出血型钩端螺旋体病
钩端螺旋体病(Leptospirosis,简称钩体病)是由致病钩端螺旋体引起的一种急性传染病。主要传染源是鼠或猪,人皮肤接触鼠或猪带菌尿液污染的水而得病。
我国南方多因下水稻田劳动或到小河游泳而发病,多发生于夏秋季,男性青壮年农民或少年学生发病率最高。临床表现复杂,早期有发热头痛,全身肌肉尤其是腓肠肌及腰背肌疼痛,眼结膜充血,淋巴结肿大,以后根据脏器损害,分为:⑴流感伤寒型;⑵黄疸出血型;⑶脑膜脑炎型;⑷肺大出血型四种类型。而以肺大出血型最凶险,是死亡的主要原因。1969年,钩体病在永安大流行,当年我院内科收容病人达110多例。对钩体病我除在当学生时在课本上简单学习过,以及1968年零星收治过几例流感伤寒型外,对肺大出血型从未见过,可说毫无临床经验。当年自6月开始即陆续有肺大出血型钩体病人入院,均为男性青少年农民,先有早期症状,继之出现咯血或痰中带血,呼吸心率加快、心慌、烦躁不安,随后咯血增多,呼吸急促,出现呼吸困难、口唇指甲青紫,面色苍白,躁动不安,紧张恐惧,听诊两肺布满湿性啰音。此时若不能有效控制病情,则多在几小时内极度躁动不安,呻吟叫喊,直至口、鼻大量涌血不止,状极可怖,令人胆战心惊,最后呼吸循环衰竭而死。最初在不到20天内接踵入院的5位病人,虽经特效药青霉素、各种止血药,包括脑垂体后叶素等治疗均无效,全部于入院后2~3天内,口、鼻大量涌血而死亡,真叫医护人员谈虎色变。当时正值“文革”高潮,可供参考借鉴的资料极少,1966年“文革”之前,国内医学杂志对钩体病报道很少,甚至未详细提到肺大出血型,“文革”早、中期国内医学杂志书刊停办,查阅少得可怜的国外文献,仅提到可使用大量青霉素,但即使将青霉素剂量逐渐提高到1000万单位以上,仍未能逃脱死亡的厄运。面对一个个年轻鲜活的生命,竟无一幸免地被病魔夺走,而我作为医生竟毫无办法,束手无策,听到家属撕心裂肺的哭声,心里羞愧、内疚、着急、焦虑又无奈,实在难受极了,同事们也和我一样,没有丝毫办法。此时此际,我猛然想起大有权能,能医治瞎子、聋子、瘫子、热病,甚至能使死人复活的主,因而安静下来求告他,仰望他,圣灵动工启示我,将5例死亡病人及部分其他类型钩体病人的病历拿来仔细阅读和分析,发现不少病人注射青霉素后会出现赫氏(Herxheimer)反应,即螺旋体被青霉素杀灭过多时会释出大量毒素,引起机体剧烈的毒性反应。在死亡病例中,青霉素用量越大,病情越重,死亡越快,推测可能是释出的大量毒素作用于肺泡周围毛细血管,通过毒性或过敏反应使肺毛细血管大量崩解而致大出血。但病原不除又不行,因此,我改用小剂量青霉素(当时常用剂量是40~80万单位肌注,每日2次),从5万单位开始,每3小时一次肌注;24小时后改为10万单位,4小时一次;第三天起40万单位一日2次,目的是使钩体内毒素逐步释出,让机体可以承受,不致引起赫氏反应,而最终又达到杀灭全部钩体的效果。针对毒素和过敏,本来以皮质激素较合适,但受当时出血病人不宜用激素的禁忌,而用大量维生素C来解毒和加速血液凝固、刺激凝血功能,配合较大量路丁以达到保护毛细血管的作用。用异丙嗪抗过敏(尚具明显的中枢安定作用),同时给予足量镇静剂以控制病人躁动,减少耗氧量。新的治疗方案设计好后不久,一天傍晚,我以相当的信心及难以抑制的忐忑不安的心情又迎来了一个肺大出血型病人,是一个18岁的大男孩,病情危重,有整口咯血,烦躁不安,呼吸困难和肺部湿性啰音,即按新方案治疗,为了严密观察治疗反应,我整夜未合眼,一直守候在病人床旁,观察病人咯血和呼吸情况,病人的情绪和对治疗的反应,不时听听肺部啰音和心跳,安慰和鼓励病人,神赐给我对病人充满爱心和关怀。一个生命受到严重威胁的危重病人,不但肉体十分痛苦,心里也必定像个溺水的人,感到惊慌,不安和无助,渴望得到拯救,哪怕抓到一个稻草也好。此时医生镇静、坚定及充满信心的态度和亲切、有力的安慰和鼓励,会使病人得到温馨的慰籍,消除绝望情绪,增加战胜疾病的信心,对病情好转有极大的积极作用。过去很多医生护士都会这样做的,可惜,现在不少的医务人员,特别青壮年医护人员对此已不屑为之,见病不见人,金钱比病人的生命似更重要,甚至会认为毫无报酬地守候病人一整夜是“傻帽”,仅30年过去,医生心态和医德的改变,令人感叹不已。话讲回来,当病人病情有所好转,安静休息时,我便到走廊度一回步,放松一下,再回到病人身边,这样直到天大亮,此时,病情肯定有好转,呼吸、心率减慢,咯血和肺部啰音减少,我才舒了一口气,第二天病情继续明显好转。这个年青的生命终于死里逃生,完全康复出院。此后,加上1970年,又先后收治近20例这种病人,均按新方案治疗,竟无1例死亡。我从心里感谢赞美神,在我面对来势凶险,预后极差的肺大出血型钩体病时,既无经验又无任何有用资料可资借鉴,病人来一个死一个,走投无路的绝望下,想到了“人的尽头是神的起头”,圣灵感动启示我从分析失败病例入手,并赐我智慧、知识和聪明,使我能提出一套新的治疗方案,挽救了不少年青人的生命。但这套方案按目前看来并非无疵点和不足,奇怪的是,用此方案的病人竟然无1人死亡,这必然有神奇妙的作为和美意,我也学习到凡事“当倚靠耶和华的名,仗赖自己的神”(赛50:10),才会在无路可走时找到了出路。
见证五 抢救大量安眠药中毒濒危病人
1973年9月,一天上午约8时,由永安矿区(煤矿)医院送来一位深度昏迷病人,据称系一位19岁护士,叫林**,昨晚被一男同事“调戏”,愤而服安眠药自杀,被发现时估计已距服药至少9个小时,单位见病情严重,事关重大,只打了2支可拉明,未作任何其他处理,即用救护车急送来我院。入院时已呈深昏迷状态,全身肌肉弛缓,痛觉及各种反射完全消失,瞳孔中度扩大,呼吸慢而浅,脉细速,血压下降至80/40mmHg,心音低纯,无杂音,肺有痰鸣音,腹软,肝脾未触及,呈重度中毒呼吸衰竭表现。随车来的矿区军代表声称,这很可能是一起“阶段斗争新动向”,男方出身剥削阶级家庭,案情还未完全弄清,要我院党委书记务必将病人抢救过来。书记连忙把任务交给我,说这是“政治任务”,非完成不可。我心里嘀咕,病人肯定是服了大量安眠药,且已9小时以上,已处于深昏迷呼吸衰竭的危重中毒状态,当时又无特效解毒药,我哪有这样本领和把握啊?!我只回答“尽力而为吧”,他说:“你什么事也别干,就专心去完成这个‘政治任务’,一定把她救活。”他可下命令,我怎么办?以前又从未抢救过中毒已这么深,这样濒临生命危险的病人,我只能依靠至高全能的父神。说归说,我可丝毫不敢大意,立即给病人小心洗胃,想尽量将胃内残余药物洗出,其实大量安眠药已入肠吸收,进入血液及全身组织。洗胃后马上移入单间重病监护室,由我及主管医生和三位护士组成抢救小组,投入抢救,除交替注射中枢兴奋剂美解明、洛贝林外,给青、链霉素防治感染,插鼻胃管喂饲流质饮食,吸氧等。我想当前主要治疗措施是尽快将体内安眠药排出体外,有二个办法,一是通过大量输液及给予渗透性利尿剂甘露醇,促进安眠药自小便排出,但肾对巴比妥酸盐类的排泄缓慢,另怕输液太快会加重巴比妥类安眠药中毒可能出现的肺水肿及心功能不全,因此应插入一导管至右心房监测中心静脉压。二是通过人工肾或腹膜透析来排毒。做人工肾无条件,而腹膜透析在当时省内大医院也很少做,幸亏我自1969年“土法”上马,已先后做过2例急、慢性尿毒症病人,虽然成功,技术问题不少,也较麻烦,幸亏药厂(本院)还有按我处方自配的透析液。再困难再麻烦也要上。我先经锁骨下静脉穿刺插管术置入一硅胶管至右心房,除可监测中心静脉压外,还可保证有一条通畅的管道可快速输液。接下来经腹壁置入一透析管至腹腔,进行腹膜透析。感谢神的帮助,使这二项当时条件下都比较难做的技术顺利完成。交换出来的透析液经测定证实有巴比妥类安眠药。入院第二天病人发热出现呼吸道感染,肺有湿性啰音和痰鸣音,因无咳嗽反射,无法将痰咳出,导管吸痰也不确实,只好做气管切开术,由管口吸痰、吸氧;第3日,中心静脉压一度上升至25mmH2O,估计与肺部感染与心功不全输液太快有关,即予减慢输液速度,给予强心剂西地兰和利尿剂速尿,不久中心静脉压恢复正常;第4天高热,护士刘秀兰及时发现气管切开口处纱布中有一些带绿色之痰液,初步估计为绿脓杆菌感染(后经培养和涂片证明),用当时国内才开发不久的庆大霉素治疗,发热及绿色痰液逐渐好转;第5天因透析出液体未能测出巴比妥类药,故拔除透析管,腹腔未发生感染;第7天开始出现反射,并有了痛觉,意识仍模糊;至第10天才完全清醒,体温下降,呼吸平稳,拔除气管切开套管,撤除导尿管和鼻饲管,半月后一切恢复正常。询问服药种类及数量,开始面红不好意思讲,追问之下,谓当晚约10点服苯巴比妥(鲁末那)0 .03×100片(1瓶),氯丙嗪(冬眠灵)25mg×100片(1瓶)。一般认为服用苯巴比妥催眠量(0.06~0.09)的10~15倍,会引起重度中毒,而此病人服了催眠量的33.3~50倍,服药后超过9小时才处理,况且又服了一整瓶(2500mg)的冬眠灵,能抢救回来,又没留下任何后遗症,实在很不容易,是我想像不到的,真是“在人是不能的,在神凡事都能”(太19:26),抢救中一波三折,都一一被克服,真是神的奇妙作为。10天之内,抢救小组十分辛苦,加班加点,尤其是护士,病人身上插了6根管子,还要做昏迷病人的大量基础护理,三人24小时三班倒,所以我和护士长也要时常帮忙,只有对病人的爱才这样甘心情愿地付出,“爱是从神来的”,“因神就是爱”(约壹4:7-8),病人醒后,也感受到这份浓浓的爱,出院时不断流泪感谢我们,依依惜别,半年后又回来看望我们,主动帮我们做了一天的护理工作。军代表自然十分满意,连连向我们表示感谢和致敬。
见证六二次巧遇救了两命
其一,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具体日期已记不清),有一天上午,永安市立医院请我去会诊一位内科病人,内科负责医生、主管该病人的主治医生、住院医生和几位实习生都在,介绍了病情后便陪我去看病人,我做了一些必要的询问和体检后,返回内科办公室,大家坐了下来,听我的分析和会诊意见,刚讲没几句,突然听到外边有一位护士尖声大叫,××床的心脏病人突然变症,我们马上停止讨论,一齐跑去抢救,到床边时,见是一位30岁左右女病人,此时已意识不清、抽搐、心电图监护屏幕上出现频率很快的“尖端扭转型室速”(Torsade  de  pointes,Tdp),间歇期很短,间歇期可见室性早搏,该院大夫都从未见过,也不知要怎么办?这时我突然想起,前不久看到一篇报道,用10%硫酸镁静脉注射治疗Tdp有效,我即叫护士赶快吸取25%硫酸镁10ml(这正好是1支的规格)直接静脉缓慢注射(因怕稀释成10%溶液要花时间,耽搁过久变成“室颤”(心室纤颤)会导致死亡),真出我意料之外,注射完毕后,Tdp立即消失,转为正常的窦性心律,脉博规则,血压正常,病人意识很快恢复,没有出现直接注射高浓度高剂量硫酸镁很可能发生的呼吸抑制(呼吸肌麻痹)和血压下降现象。接着我又嘱用25%硫酸镁20ml加入10%匍萄糖液500ml内静脉滴注。其间了解到该病人患病毒性心肌炎。我见病人此时病情已稳定,留下一位医生继续密切观察后,又和大部份医生折回办公室,将原来会诊病人的意见讲完,和大家讨论了今后的治疗措施。约一小时后,会诊完毕,我又去看了发生Tdp的病人,见心电图仍保持正常心律,血压、脉搏、呼吸正常,一般情况良好,我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及诊疗上一些意见后,便回家吃中饭。以后得知病人最后痊愈出院。
尖端扭转型室速(Tdp)又称“室颤前奏型室速”,是比较少见而十分凶险的,由多种病因引起的特殊类型的室性心动过速,若不及时抢救或处理不当均可能转为“室颤”或心脏停搏而死亡。其实这也是我第一次碰到的病例,自己也毫无诊治经验,只是由于平时对心电图及心血管病的进展比较关注,所以知道近几年来陆续有这种严重心律失常的报道,最难办的是,虽有好几种药物和处理的方法,但没有一种疗效确实可靠和有把握的办法,通常首选异丙肾上腺素静脉滴注或加利多卡因,但有效率不到1/3,而有人报道即使在大医院及时抢救,死亡率可高达35.8%,这次我救治这个病人,实在有太多的“巧遇”:⑴碰巧我正在市立医院会诊;⑵碰巧我能及时赶到病人床边看到病人Tdp发作情况和心电监护仪上的心电图;⑶碰巧病人Tdp发作时心电图比较典型,让我一眼便看出来;⑷碰巧让我突然想起前不久看到硫酸镁治疗有效的报道;⑸碰巧在这么多治疗药物中硫酸镁竟然一炮打中;⑹我虽一时情急用超剂量高浓度硫酸镁直接静脉推注,接着又点滴了5克的硫酸镁,碰巧没发生呼吸抑制或低血压的副作用,这么多碰巧凑在一起,不但我感到稀奇,市立医院大夫们也感到十分惊讶和不可思议,当然大家都为意外救活一例病人而高兴万分,但我心中十分清楚,这绝不是我有什么能耐,而完全是圣灵在我心中运行,启示和神亲自成全这次医病救人的奇事!我只有谦卑俯伏在神的面前,发出由衷的感谢和赞美,因为“我是耶和华,岂有我难成的事吗?”(耶32:27)。
其二,1982年,有一天晚饭后,想到内科病房去看看,走进医院后大门时,遇到外科主任李元楷,他说外科有一位病人,血钾浓度老不稳定,前几天出现低血钾,他给了10%氯化钾20ml,一日三次,加保钾利尿剂安体舒通20mg,一日三次,已好几天了,病人情况不太好,邀我去看看。我当时心里一动,意识到很可能是远比低血钾危险的高钾血症,这时又刚好碰到心电图室的李发水医生,我叫他带心电图机一起去,到外科那位病人床边时,见是一个年青男病人,诉全身无力,不能起床,腹胀,“心里难受”,马上嘱护士立即抽血查血钾(急报),同时进行床边心电图检查,发现心电图已出现“窦—室传导”(p波消失),QRS波增亮,R波及T波振幅降低,ST段压低,短阵室速等符合较严重的高血钾征象,我嘱护士赶快抽取11.2%乳酸钠60ml静脉注射,目的是其钠离子有抗钾离子的作用,11.2%乳酸钠为克分子乳酸钠,是一种高渗溶液可使血容量增大起稀释血液作用,最重要的是它是碱性溶液可使钾离子转移到细胞内。我想注射后病情一定会有所好转,想不到不一会儿心电图竟然出现阵发性室颤,病人意识不清、抽搐。在这危急关头,要考虑三种可能:⑴诊断和治疗全错了;⑵药物还未很好起作用;⑶用药剂量不够。当时好像有一股意念,使我一心认为是药量不够,因此,我大喊护士赶快再抽60ml过来,但无人应,外科李主任也不知跑哪里去?!情急之下,我只好自己跑到病区治疗室,以最快速度抽取了11.2%乳酸钠60ml,再给病人静脉注射,注射后,室颤消失,恢复了正常的窦性心律,病人神志也清晰了,脉搏也规则有力,这时紧张的心情才缓下来,大大松了一口气,擦掉满头满面大汗。随后护士也来了,原来是病区另一头有病人叫,她去处理,故未能及时赶来。我嘱用10%葡萄糖液500ml加入胰岛素16单位静脉滴注,目的也是让血钾转移一部分至细胞内,同时停用氯化钾及安体舒通。不久李主任来了,原来他去化验室等血钾报告,报告单上血钾为10mmol/L(正常3.5—5.3mmol/L).观察一段时间后,见病人平稳,心电图正常才回家。其实,我也从未见到过如此严重的高血钾,以致出现“室颤”这种致命的心律失常,除了可能与病人本身因素有关外,主要是用药不当。这个事件也有不少碰巧之处,一是碰巧遇到外科李主任,他事先根本没有一点想请我会诊的意思,大家都知道,他极少请人会诊。二是刚好又碰上心电图室李发水医生,可立即去病房做床边心电图检查。三是第一次心电图恰巧显示符合高血钾的征象。四是第一次注射11.2%乳酸钠60ml(一般常用剂量)后,出现阵发性室颤的紧急关头,恰巧有个意念让我一心想到是药量还不够之故。五是护士不在,我竟能在治疗室极顺利地找到11.2%乳酸钠和50ml注射器,在最短时间内抽好药,并及时给病人注射,挽救了病人生命。这么多的“碰巧”又正好都凑在一起,没有神的安排和奇妙作为是不可能的。正如圣经上讲的“不是依靠才能,乃是依靠神的灵方能成事”(亚4:6)。
见证七 抢救一例心动过速、休克原因不明病人
1966年5月,一天上午,永安铁路医院请我急会诊一个危重病人,这是我自1965年10月下放永安三明地区第二医院后第一次去院外会诊。永安铁路医院是颇具规模、各科齐全的一间综合性医院,收容来自厦门、漳州、漳平、永安、三明、来舟各火车站和沿途不少小站铁路员工需住院的病人,还负责近3万人“永安车辆段”(设有维修火车工厂及其他单位)职工家属的医疗工作,解放初修建鹰(潭)—厦(门)铁路时,永安便是闽中崇山峻岭中的一个重要基地,又是抗战时期的福建省会,故在永安建了铁路医院。我对这次院外会诊也很重视,心中默默求主帮助。院部通知我时,未讲要去会诊的是什么样的危重病人,在等该院车子来接时,我心里一动,顺手带了一根8F进口心导管(这是我下放永安时省卫生厅配给我“先进”的医疗设备之一,当时地区级医院还未开展心导管术)。到达该院后,我立即被带到外科抢救室。经简单介绍,该院院长、副院长、医务科长以及内、外科主要医师们都在里面,见此阵势,有点心怯,因当时我只不过是刚毕业10年的年轻主治医师,而铁路医院来参加会诊者,不少资格比我老,还有自福州下放来的主任师医,但我既然来了就“当将你的事交托耶和华,并倚靠他,他就必成全。”(诗37:5),心中便坦然面对。我见病床上的病人为一40岁、男性患者,呼吸急促,意识淡漠,床边心电图示心率达176次/分的畸形QRS波,时限未超过0.12秒,规则,P波隐约可见,据外科大夫汇报,系一脾功能亢进行脾切除术后病人,过去无心脏病及心动过速病史。术后心率不断增快,血压下降,用升血药去甲肾上腺素静滴,血压也难维持在80毫米汞柱以上,尿少。曾针对心动过速用过强心剂西地兰0.4mg×2次,普鲁卡因酰胺静滴等均无效,他们大概是听说我是从福建医学院附属一院下放来侧重心血管病专业的医生,请我来似乎是为了解决心动过速问题。我做了简单扼要的体检,病人营养中等,面色苍白,有点贫血外观,四肢冰冷,脉细速,几乎摸不清,心界不大,无明显杂音,心律快而规则,肺㈠,肝未扪及,无水肿,无胸、腹内出血象征。有二点引起我特别注意,一是平卧位时颈静脉见不到,二是尿少。我问主管大夫,围手术期出入量情况,答称:出入量基本平衡,认为休克是持续心动过速造成的。作为心血管病大夫,我本应先想到如何处理心动过速问题,但很奇怪,我认为心动过速与心脏本身无关,而一直抓住上述二点不放,认为主要是循环血容量不足所致。对二种不同的病因,处理办法迥异,单就输液速度来说,一个要快,尽快补充血容量;一个要慢,且要抓紧处理心动过速,以免加重心脏负担而衰竭致死。那么怎么办呢?没有充分可靠的证据是没法处理也没法说服人的,只有测定中心静脉压才可判断,当时中心静脉压(指右心房及靠近右心房的上下腔静脉的压力)的概念刚被人们接受不久,它的高低可反映血容量多少及右心功能以及两者的关系。要测定中心静脉压,当时唯一的办法是将心导管经静脉插入至右心房去直接测量。这时我带来的心导管就变成了重要的检测工具,派上了用场,至此我才意会到,是圣灵感动了我,带来了这根导管。在征得该院领导、医生同意后,请了一位医生帮忙,我便按右心导管术从右大隐静脉插入导管,一直送至(按距离估计)右心房内,接上三路开关,测定右心房压力,反复测量几次,压力均为0毫米水柱(正常为6—12毫米水柱),说明确系循环血容量不足,心脏功能良好。当即建议由导管快速输入中分子右旋醣酐500毫升,输入一大半时,心率开始变慢,血压上升,至整瓶输完后,心率降至140次/分,血压84/60毫米汞柱,接着再以较快速度输血400毫升,病情继续好转,病人神志清晰,尿量开始增多,心电图QRS波转为正常形态,到血输完时,心率降至120次/分,血压98/70毫米汞柱,说明血容量严重不足,导致心动过速、休克的诊断无误。该院领导及大夫们都感到十分惊奇,特别对我似未卜先知,带来一条心导管更是感到不可思议,只有我心知肚明,是圣灵动工帮助我顺利救治了这个病人。此时已在继续输入5%葡萄盐水,病情明显好转,中心静脉压已上升到4毫米水柱,我想会诊任务已完成,便欲将心导管撤出收回,因当时一条美国进口心导管价值不菲,且我今后还有用处。但铁路医院院长及医生要求,将导管留置二天,以便根据中心静脉压补液,并一再向我表示感谢,我只好答应。在该院被盛情款待一顿中饭后,再去看病人,病情基本稳定,便带着感谢赞美神的喜悦返回本院。有了这次良好的开端,以后铁路医院便经常请我会诊,我和该院院长、医务科长和不少大夫便成了很要好的朋友。
见证8 用最快速度救治一急性严重休克病人
1975年秋,一天上午我看门诊时,突然护士来叫,隔壁急诊室来了一位危重急诊病人,急诊室医生刚好不在,我立刻前去接诊。病人是一位40岁妇女,据称约15分钟前晕倒,被家人用板车拉来急诊,此时病人尚有意识,仅有气无力的说:头晕,人很难受。我立即边问边检查,病人没有发热头痛,没有腹痛,月经半月前刚来过,无外伤,早饭刚吃过不久。检查:脸色苍白,四肢冰凉,意识冷漠,血压测不清,颈静脉见不到,心音快而规则,肺无特殊发现,腹软,无明显压痛和反跳痛,因腹壁脂肪较厚,有否膨隆难以判断,神经系统无阳性发现。我一边叫护士马上输液(5%葡萄糖盐水),一边心里想,休克原因很多,按临床病因就可分为六大类,单靠这么一点病史和体检,短时间难于作出诊断。这时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很强的意念,想必是圣灵的启示,觉得应先考虑宫外孕(异位妊娠)破裂出血,且出血速度快而量多,才可能在短期间内出现休克,立即用一10毫升注射器套上9号针头,进行腹腔诊断性穿刺,结果抽出近一筒不凝固的血液,至此诊断可以初步确立。病人虽无腹痛及停经史,但事实上,约有1/4宫外孕破裂出血者,无明显停经,这是因病人可将不规则阴道出血误为末次月经,也可因异位妊娠的绒毛膜促性腺激素产生不足以维持子宫内膜而使阴道出血。此外,10%病人可无腹痛,至少腹腔内大出血引致休克可成立。遂叫人去请妇产科大夫会诊。这时护士叫喊四肢外周静脉因休克蒌陷,加以病人有点肥胖,竟找不到一条可供输液的静脉,穿刺多次均失败,而此时赶快补充循环血容量是当务之急的救命措施。本来按常规应做外周静脉切开术,这要花一定时间,而病人情况在不断恶化,已意识不清,在此紧急情况下,圣灵第二次感动我,我叫护士赶快用9号针头抽吸50%葡萄糖60毫升给我,我立即经皮穿刺锁骨下静脉,一针命中,见回血后,直接将葡萄糖注入,边推注边叫再抽60毫升,以便接上。当推入120毫升后,病人情况好转,神志转清,因50%葡萄糖为高渗溶液,不但可扩充血容量,还可补充葡萄糖。接着由此9号针头抽血作血型鉴定和交叉试验,以便输血和供手术之需。抽血后马上接上5%葡萄糖盐水500毫升快速滴入,输液中脉搏已可摸到,血压上升至90/60毫米汞柱。其实直接穿刺锁骨下静脉输液,从医学角度上讲,实属情急之下不得已而为之,有一定危险,非正规输液途径,可能没人这样做过。正规做法是用特制穿刺针,行锁骨下静脉穿刺插管术,但要一套设备,花费不少时间。由于锁骨下静脉在锁骨后下方,体表看不到,用9号针头穿刺,有时不易命中,但这却是最快捷的方法,既然圣灵感动我这样做,就必会帮我做成,因“在神凡事都能”(太19:26)。从病人入院经检查诊断至初步纠正休克,一环紧扣一环,得心应手,十分紧凑而有效,前后用不到半个小时,没有神的引导和帮助是不可能的。此时妇产科大夫来了,了解情况和看了病人之后,同意宫外孕破裂大出血的诊断,嘱送手术室手术,刚好5%葡萄糖盐水已快输完,这时由于休克已得初步纠正,外周静脉已浮现,遂从外周静脉再输入低分子右旋醣酐,而将穿刺锁骨下静脉的9号针头拔除,由人抬入手术室进行手术,及时挽救了一条生命。在旁边一直观看抢救全过程的一位也是56年毕业的女医生林莉(她刚随在部队工作的丈夫转来我院工作不久)以及急诊室护士都赞赏诊断和抢救非常及时,并说从未见过通过直接穿试锁骨下静脉快速输液的做法,我心中知道这全应归功于神的奇妙作为,事实上这样做对我来说也是第一次,真是“我们的主为大,最有能力,他的智慧无法测度”(诗147:5),使我对神充满感谢和赞美,将荣耀归于慈爱全能的神。
见证9 晚期肝硬化大量腹水蒙神医治
患者陈新,是一位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病人。男性,40多岁,是永安某建筑社的工人,平日嗜酒如命。入院前已因病在家卧床不起多日,延医诊治无效,家人见其病情严重,遂于文革后期的1974年初夏由人抬入院。入院时全身消瘦,完全可用“骨瘦如柴”来形容,但见形体憔悴,萎靡不振,眼窝深陷,双颊下塌,形似骷髅,皮肤干枯、粗糙、黝黑,巩膜有黄染,舌光绛无苔。双上肢、颈、胸及背部有多个肝硬化特有的蜘蛛痣及肝掌,胸前肋骨条条可见,腹大如鼓,腹围达110公分,肚脐膨出如鸡蛋大,腹壁菲薄,发亮,可见腹壁静脉怒张。肝、脾无法检查。由于腹水太多,使横膈上升,影响肺部呼吸,为了缓解呼吸困难,休息时只好取半卧位,有时他要以胸膝位跪着,说是减轻腹水压迫。下肢虽消瘦,但小腿和足部有明显凹陷性水肿。走近床边,就可闻到一股“肝臭”。肝功能极差,白蛋白减少,白、球蛋白明显倒置,转氨酶轻度升高,甲胎蛋白定性试验阴性。面对这样一个晚期门静脉性肝硬化(现应称为酒精性肝硬化),合并大量腹水,且已有肝昏迷(肝性脑病)前兆的重病人,以当时文革期间山区医院的治疗水平,要消除大量腹水都十分困难,更遑论让他恢复基本健康。但病人既来了,仍要竭尽所能给予治疗。当时正大力推广“一根针、一把草”治病,便以当时民间认为可医治腹水的青草药马兰草为主,每剂2小两,加上以我粗浅的中医知识,配上滋阴、健脾、利水、渗湿的中药,每日给予一剂。马兰草是我和他家人去野外拔来的。我又从一本肝脏病学书上见到皮质激素可治腹水,故开始时给予强的松10毫克一日4次。此外,就是饮食限制纳盐;每日静脉滴注10%葡萄糖500毫升,加入维生素C,B6、K1;肌注B12;口服普通“保肝药”,如肌苷、水飞蓟素,复合维生素B等;使用安体舒通和双氢克尿噻,不定时注射速尿等利尿药。当时没有白蛋白、血浆、肝细胞生长因子和支链氨基酸(肝安)等可资利用,也还不能开展腹水浓缩静脉回输术,其实即便用现代治疗手段和药物,要消除大量腹水,改善肝功能和极度营养不良,也非轻而易举之事。而我当时仅凭中草药,简单保肝及利尿药,想要治好这个病人,心中实在一点把握也没有。谁知,随着治疗的进行,病情竟然逐渐好转,尿量增加、腹围减少、下肢水肿也减轻,食欲好转、饭量增加,精神面貌也好多了。半月后,强的松改为10mg,一日三次(以后随病情好转逐步减量至停药)。中草药也没加减,原方照吃,病情竟不断向好的方向发展,好转的速度和程度也出人意料之外,使我感到惊奇和高兴,恢复中,病人精神乐观,每日与同床病人或来探望亲友谈笑风生,开开玩笑,食欲、睡眠都很好。这样治疗2个多月,腹水及下肢水肿全消;营养不良,消瘦明显好转,肌肉也好像发达起来,骷髅样面容消失,人真的“肥”了不少;精神面貌焕然一新;肝功能基本恢复正常,出院时已宛如一个健康的正常人;与入院时比较判若两人。我和病区医生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多数医生都归功于以马兰草为主的中草药,因当时舆论都将“一根针、一把草”吹得神乎其神,能治百病,顽症。一些医生还将我开的中草药处方抄去,说是治腹水的灵丹妙药。开始我也以为是中草药和激素起作用,但心里仍觉蹊跷。直到他出院不久,向人作见证,我才恍然大悟,知道他原来是个信主的基督徒,他迫切祷告,认罪悔改,戒绝了酗酒,神听了他的祷告,籍着这次住院,施行了奇妙作为,医治了他的重病,挽救了他的性命和灵命,神是听他儿女祷告的神,“凡你们所愿意的,祈求就给你们成就”(约15:7),使他已失代偿接近肝功衰竭,大量腹水的晚期肝硬化得到了医治,荣耀了神的名。更令人惊讶的是他出院后休息不久,为了生计,又去建筑社干重体力活。几年内,让我碰到好几次,我每次都劝他别干重活,向领导要求照顾做轻工作,但他都乐呵呵地讲没事。他的经历,真有点近乎神迹。以后实践证明,我设计的以马兰草为主的中草药方,用在几个比他病情轻的肝硬化腹水病人,均未见明显效果,至于激素,除还有人用于肝硬化腹水合并“稀释性低钠血症”外,基本上已被淘汰不用了。可见神是借此次住院机会让他认罪悔改,并听他祷告,医治了他的严重疾病。
见证10 三次意料之外修正外院误诊,间接挽回三人死亡危险
1970年5月,有一天我看门诊,接诊一位30多岁来自闽南南安县的男病人。据称,拉粘液脓血便已数月,曾在南安县医院和泉州地区医院检查过大便,均发现有阿米巴滋养体,诊断为急性阿米巴痢疾,还出示了二个医院的粪便检查报告,并让我看了治疗病历。我见治疗项内用了依米丁(Emetine,即吐根碱)肌注,甲硝唑(灭滴灵)和卡巴胂口服,但没有丝毫效果,所以跑来永安看病。对此我也十分困惑,因我自己在大学一年级时也患过阿米巴痢疾,老师还特地在显微镜下让我见识我自己大便中的阿米巴原虫滋养体的形态和活动情况(能找到滋养体代表阿米巴痢疾急性期),使我印象十分深刻,经过肌注几天依米丁和口服药特灵(Yatren)后,很快就好了,而这个病人经正规治疗后却没一点好转,实在使我怀疑急性阿米巴痢疾的诊断,尤其是粘液脓血便拖延了数月之久。当时文革,医院较乱,检查出错是有可能。做为内科医生,当时最应想到的是细菌性痢疾或结肠炎症性疾病,但很奇怪,竟无往这些内科病去考虑,而冒出一个“可能是直肠癌”的意念。当时,直肠癌还比较不常见,况且病人只是30多岁的青年,但这个意念竟十分强烈(我想是圣灵的启示),便立即戴上一付手套,给病人做肛门指诊,发现指尖所及(我食指长度为9公分)可触及一硬块,表面不平,退出手指,发现指尖有粘液及血迹。我好像很自信,竟告诉病人是直肠癌。其实作为内科医生,我肛门指诊经验很少,这还是我单独第一次通过肛门指诊诊断的直肠癌。当时居然没去请有经验的老外科大夫会诊,就马上告诉病人要尽快去做癌肿切除术,那时我院外科还很少开展直肠癌手术,至少经验尚贫乏,刚好福建医学院附属协和医院院长、外科专家李温仁教授和一批医生被下放至清流县医院,便写了信介绍病人去清流(永安邻县)找李院长手术。病人竟十分信任我,说他马上就去。大约2个月后,病人又跑来永安找我,告诉我,经李院长开刀切除癌肿并化疗几次后,病已好了,人也复原了,十分高兴,来见我是要向我表示感谢。我问他有做人工肛门没有?他说没有,仍由原来肛门正常排便,他即将回老家去。约一年后还写信给我,说他身体很好,可照常劳动,再次向我表示感谢。其实感谢应归于神
,因按我当时的临床经验和医学知识,我实在没有这个能力和胆识去否定二个医院的化验结果,并一下子便想到直肠癌。更巧的是,外科专家下放清流才不久,让他有极好的手术时机和条件,结果获得痊愈。这完全是神的奇妙作为,“他行大事不可测度,行奇事不可胜数(伯5:9)。
㈡1985年初夏,我堂兄郭文治因发现左上腹有一个包块去厦门第二医院诊治,经该院内科医生及B型超声波检查,初步诊断为左上腹恶性肿瘤,他全家笼罩在一片惊慌、焦急和绝望之中。为此,我堂侄一再要求我,前去厦门为他父亲会诊,我说该院与我院都是地区级医院,厦门属发达地区,水平、设备、人才都比我们山区医院好,平时又无来往,不宜前去会诊,况且已经B超诊断,我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作为亲属,我去看看他是应该的,刚好我正要去泉州参加福建省心血管病学术会议,打算开完会顺路去厦门看他。会议开了一天,我堂侄就连夜赶来泉州找我,要我立即去厦门,刚好厦门市第二医院内科龚书涵主任也去开会,他是1949年毕业的老前辈,我们二人因均是该学会委员,彼此认识,我只好去请求龚主任,说明情况,麻烦他写一张字条,嘱咐厦门二院的内科大夫给予方便和配合。第二天一早,向会议主持人请假后,便和堂侄直奔厦门,心中只想尽到责任就是,顶多给病人及家属一些安慰。到了厦门第二医院内科,向主管医生打招呼并递上龚主任字条后,得到允许,便到病房去看堂兄,发现他的确明显消瘦,精神情绪都很差,一副重病容,有发热,我认真检查了病人,果然在左上腹可触及一表面尚光滑、比成人掌头略大一点的椭圆形肿块,质中等硬,边缘尚清楚,在肿块上仔细摸了一遍,突然让我摸到有一处较软,且似有波动感,这时圣灵感动启示我,这个肿块很可能是个大脓肿,虽然实质性肿瘤局部也可液化,但我心中“脓肿”的意念十分强烈。我问堂兄是先发热或先发现肿块,他说先发热10多天才发现肿块。我到医生办公室借出病历来看,发现血常规白细胞总数及中性粒细胞比例均明显升高,B超报告为左上腹一巨大低回声实质性肿块,提示肿瘤。虽然恶性肿瘤可液化,可发热,可以白细胞增高,B超也支持肿瘤,但我总认为腹腔一个大脓肿的可能性大,至少不能排除,我将意见告诉该院内科医生,并建议诊断性穿试,但未被接受,他们仍认为肿瘤可能性大,穿刺怕引起转移或出血。我只好折回病房,去安慰堂兄及家属,告诉他们是可治的病而非绝症,请他们放心,不必过于忧虑。我将意见及建议写在一字条上,请他们在龚主任回来时交给他。看完病后,我便经厦门直接回永安,与堂侄保持电话联系。龚主任回厦门第二医院后,见到了我的字条,经他们再观察、检查和商讨后,请了外科主任会诊,穿试抽出大量脓液,后经外科处理,痊愈出院。本例容易给人一个错觉,好像我用手检查肿块比现代化B超检查更准确,其实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因为若无神的感动和启示,我不会去想到是脓肿而非肿瘤,更不敢以一个山区医生的身份对厦门市第二医院的诊断提出异议和建议,这说明“因为离了我(主),你们就不能作什么”(约15:5),正是靠主的恩惠,才间接地挽救了堂兄一命。
㈢1988年秋,永安铁路医院请我去会诊一位下消化道大出血的病人,并说已请了我院消化科主作会诊过,未能找出肯定病因,病人仍在拉大量血便,请我务必速去。一接到通知,心里便叫苦不迭,因我不是消化内科专业医生,只知道下消化道出血原因很多,按当时条件,要确诊确实很难,只好硬着头皮去,心中求主帮助。到了铁路医院后,了解到病人是一位50多岁的男子,以往无拉血便史,无消化道疾病和肝病史,也无高血压、动脉硬化病史。这次因拉红色血便已5~6天,一天拉好几次,每次量颇多,大多在200~300毫升以上,无呕血也无腹痛,用各种止血药无效,已输血近3000毫升,我检查了病人,见脸色苍白、虚浮、心肺无特殊、腹软、无压痛、无肿块,肝、脾不大,肛门指诊没发现异常。当时尚无纤维结肠镜,也不会做腹腔动脉血管造影术,单凭这一点临床资料,实在难于作出明确诊断,也就没法进行针对性治疗,我也感到十分为难。在此似无路可行时,神为我开了一条出路,当时,我心中一动,突然想起,会不会是上消化道出血,因出血量大,肠蠕动快,故排出的血仍可呈鲜红色?但证据呢?我将病历拿来仔细翻阅,见到在基层卫生所的旧病历中,记载病人曾患“慢性肾炎”,在基层卫生所吃了相当长时间的激素(强的松),近改维持量,到入院前不久才停服。病人脸部虚浮,实为“激素面容”,加上贫血所致。众所周知,长期使用激素有可能诱发胃、十二指肠溃疡,甚至出血,因此,我即提出马上进行纤维胃镜检查。结果发现,胃窦部及十二指肠球部有三个溃疡,有的还正在出血,这种溃疡出血可以无呕血而只有便血,由激素引起的溃疡可以无胃痛、烧心等临床症状。由于找到了病因,大家都舒了一口气,按消化性溃疡伴出血治疗,给予甲氰咪胍(西咪替丁)—一种抑制胃酸分泌的H2受体拮抗剂,400毫克加入5%葡萄糖盐水中静脉滴注一日二次;去甲肾上腺素8毫克加入200毫升冰盐水口服,每2小时一次。便血很快被控制,最终出血停止,痊愈出院,挽救了濒临死亡的病人一命。
有人会认为,人在危急时也会“急中生智”,想出办法,解除危难,遇难题时会“灵机一动”,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想出好点子来解决问题,但这种靠自己的“灵感”,也常出错,甚至使事情变得更糟。作为基督徒,我自己体会,来自圣灵的感动和启示,常在我们寻求他时,神是创造和管理万有的主,是全能、可信的,有极高智慧的灵,圣灵感动时,我心中特别有信心,有倚靠,而且绝不会错。当然,神也赐给我有治病的智慧和恩赐,是超过我力所能及的。在40年的医疗工作中,更多的是依靠神这方面的恩赐,只有在危急或紧要关头才得蒙圣灵的感动和启示, 他使我在治病救人(包括科研、教学)方面的确也做了不少有益于人的事。见证也不只上面讲的这些,让我觉得此生不算虚度,就在我退休之前4年,我获得了国务院颁发的享受政府特殊津贴的待遇,并再一次获得卫生部、人事部联合颁发的全国卫生系统先进工作者称号,这是一个山区医生想都不敢想得到的荣誉。这时我是个信主的基督徒早已公开,因此,应把荣耀完全归于神,他借着我这个软弱、卑微、无用的瓦器来彰显他的荣耀。像我这样的人能为神所用,实在是神对我极大的恩惠。可惜由于我的软弱和当时的环境,未能及时将神的奇妙作为和慈爱见证出来,实在是万分亏欠,求神赦免。因此,才想在我离人生旅途终点不远之时,自己又因病食道和喉均被切除没法讲说见证时,才想用文字表达出来。基督复临环球网能将这些看来枯燥无味的见证在网上发表,实在感谢万分。愿尊贵、荣耀、权柄和颂赞都归于三位一体的独一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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