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根葱蒜忆母亲

山海之声VIP

2018-11-13 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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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根葱蒜忆母亲

蔡汉以

2018.11.13

昨天妻子从菜市场上买回来一些菜，其中有三根葱蒜。并说这几天菜很贵，三根葱蒜2元多钱！听后，我从菜篮子里，拿出这三根葱蒜来看一看……不料，脑海里浮现出当年母亲与葱蒜的事！
我轻轻地把那三根葱蒜，放回菜篮子里，走入卧室……独站在窗前，双眼湿润……！回想起母亲那年，无缘无故地因“葱蒜”，而半路被人查担子的事。我的心，久久地不能平静！
那是上世纪七十年代初的事。那天，我母亲和我哥，从生产队分配的自由菜地里取菜回家。路上，有一位同生产队的男长辈，叫我母亲停下来，要查看担子里是否有葱蒜？因他家自由地上葱蒜曾被人偷拔了……。他认为，我们家很穷，子女多，且幼小，偷葱蒜的人是我母亲！
我母做为一位弱女子，家境又贫穷，无可奈何地放下肩上的担子。这时母亲含泪地让他查担子……哥哥年龄小，不知道这是怎么回想，呆呆地一会儿看一下母亲，一会儿看一下那男人……。经查担子上的菜，没有发现葱蒜！这时，那男人把刚才歪斜的斗笠扶正，正想要说什么似的话……我母亲却擦掉泪水，用轻轻又很清晰的声音对他说：“你知道我们家穷，孩子幼小。但孩子们，见到你都亲切地叫你什么阿公！什么阿伯！你本应送几根葱蒜给孩子们吃……可你没这样想，今天却那样做……人不要看低人啊！”
母亲说完后，弯下腰，沉重地挑起担子……拉着我哥回家来！
回到家后，那时我在烘炉旁，用木碳烧开水，手上扇子左右扇风。我见母亲不高兴，就习惯地依偎在母亲身边，天真地问母亲……但母亲只说：“你长大要懂事，我们再穷，别人的东西不能拿，因为拿了别人的东西，会被人看不起！”这时，哥翅起小嘴，没有说什么。因为我哥从小就不喜欢乱说话，若有话讲，则是相当有道理的！现在我们都是爷爷辈了，可当年他曾说，孩子要争气。当我们老了，只有孩子有出息，指挥我们，这家庭才会有发展！这是我哥曾说的话。母亲因葱蒜被查担受委屈的事，是后来我参加生产队劳动休息时，人家在闲聊时说给我听的。
那天这个人，也刚好路过！我听到这个事时，那年我在初中读书。有一次，在写作文时，我把母亲如何教育我，写到作文里，语文老师胡向红批改说：“事例生动！”（胡向红老师，不知她现在哪里？也不知她是哪里人？那时她大学刚毕业！）
今天，我以这事，深深地怀念母亲！
母亲！你的儿女、你的子孙后代，都遵循我们的“家训”做人！我那深爱的父母，你们在那个世界里，请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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